ミカドド

动漫资讯时间:2024-04-27 23:55:56点击:93

-还是之前那个甚尔乙女的番外小短篇,时间线在前篇之后,后篇之前,差不多就甚尔和女主刚刚成婚那一年发生的事。

简单来说,后篇里女主查出病是在第二年春天,怀孕在第二年夏天。这个番外的时间线就是在第一年。


-完全就是纯粹的日常甜饼故事。

-伏黑家的家庭地位:甚尔惠≥女主。

食物链底端的女主每天对小白脸陪吃陪笑陪带儿子还得陪(。)的操劳生活。被伏黑父子的美色吃得死死的。

-女主穿越,对咒回剧情很熟,一般人,外貌能力中间线。

-后半部分基本上是舌尖上的伏黑家


四季番外差不多就到这里结束了。之后应该会有妹妹相关的故事。

然后没有看过正篇的太太,就麻烦翻翻合集吧。




四季をめぐる(番外·冬篇)



要说带孩子的家庭,入冬以来的第一个大日子,那就是七五三了。


每年的11月15日,日本的父母都会带着3岁5岁或7岁的孩子到附近的神社朝拜,给他们购买象征长久的千岁糖并参与家庭合影,以祈求家庭与后代的平安与美满。


“……可是这小鬼本年6岁啊”

甚尔呼噜呼噜地和干净了碗里的乌冬面汤,瘫在椅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和七五三完全沾不上边吧”

“但小惠三岁和五岁都错过了吧”

你掰起了手指,“而且七五三的七一般只有女孩子才过诶,本年不过就没有机会了。”

“他可以明年穿女装。”

男人嘴里品味着一颗甜蒜,含含糊糊地说着,“也不着急这一会。”


“……”

在旁边安静地刨着牛肉盖饭里的胡萝卜的小惠捏紧了筷子。虽然你也看不见咒力的流动,但你总觉得他在尝试着对亲生父亲发动术式。


顺带一提,虽然从出生开始就确认有咒力,但具体的术式进入国小之后才觉醒的。这也是夏天的时候禅院家会上门要人的原因。

由于你们夫妇两人都在咒高工作,甚尔这个不靠谱的老爹从来也没有向儿子隐藏过身世,常常启齿闭口叫他“十亿日元”,因此即使是在这个年纪,小惠也对于咒术界相关的事有了一定的认知,最近也在认真思考长大后是否要成为咒术师。


“……啧。”

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击打了一下,甚尔皱着眉头,伸手弹了弹肩上的灰,“这才刚能用一点咒力,就想翻天了”

“……”

小惠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低下头继续翻捡着碗里的蔬菜。


“小鬼就是小鬼,吃个饭还挑食。”

看到你面前的咖喱饭也吃得所剩无几,男人相当自然地从你的包里抽出钱夹去服务台结账,离开前还不忘得寸进尺地在儿子的头上打了个暴栗。


“……明明自己平时也不爱吃蔬菜。”

小惠小声地顶了回去。


大概是因为童年时期被排挤虐待,逃离禅院家后又过过好长一段时间的飘泊生活,甚尔养成了完全不挑食也毫不浪费食粮的习惯,刚和你认识的时候饭量也相当大,偶尔回来一次也是先向你讨吃的,好像吃了这顿就不会有下顿似的。

不过你和他成婚之后,他对饭菜的喜恶也开始逐渐凸显。都说坏习惯都是最容易养成的,最近只要男人来做饭,你一疏于监督,桌上必定会出现一套内脏全肉宴。


“甚尔,你不觉得这么吃胆固醇会变高吗好歹给我多吃点蔬菜啊!”

每当这个时候,你都会一边抗议着,一边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盒洗净小番茄,抓起两个塞进他的嘴里。


“诶——”

他抬开端,顺从地把番茄吃下去,深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你,然后伸出舌头,一并将你手上残留的汁液舔舐干净。


“……”

你慌忙地缩回手,“你干什么”


“这不是不能浪费吗”

男人擦了擦嘴,理所当然地讲道,“不用担心,伏黑太太。多吃点肉不会降低我的服务质量。”

他嘴角上扬,笑得非常敬业

“为了证明我的诚意,今晚我会更卖力的。”

“”


“也可以提供特殊服务。就是有点小贵。”

甚尔食指交叉比了个数字。

“十亿。”


“哈什么服务要十亿……”

“用🥛◯◯◯,然后……”

“可以了可以了……”

你急速打断他用词越来越不健全的自我营销,“听着是有点心动……不对,不要在孩子面前讲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啊!”


“钱不够也没关联。你可以先和我生一个孩子,抵债十亿,然后再……”

“问题不在这里吧!”


“难道这都没有办法满足你吗喔——我想起来了……”

甚尔也回忆起了过去和你刚认识的事情——比如你和你姐妹的,某些相当不健全的Line聊天记录。

“还要多加人的话……就是此外的价钱了。”


“”

所以到底是什么服务啊


你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养子。拼命思考着是该先去堵住前者的嘴,还是捂住后者的耳朵。


“我吃饱了。”

小惠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你们。

他站起身,开始收拾起桌面,试图把面前的脏碗全部叠在一起抱进厨房。甚尔瞥了他一眼,一手又把他按了回去。


“……吃完。”

“嘁。”


他戳了戳盘子里调味用的几片生洋葱,视死如归地夹进了嘴里,扭曲着表情咽了下去。


小惠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最开始也有着和父亲一样顾虑,几乎给他吃什么都来者不拒。但时间久了,不变的家庭环境使他使他安心了不少,偶尔也有会想任性的时候——比如几乎所有小孩子都不喜欢的某些配菜,吃饭时他也会偷偷夹到一边。


你看了看他碗里剩下的胡萝卜——明天的家庭外食也没有破例。


“刚才爸爸说了,不可以挑食喔。”


“……但我不想吃了。”

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你,语气里有些撒娇的味道。他知道你抗拒不了这一套。


“好吧……那你吃饱了吗”

你急速投降。


“吃饱了。”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回去吧。”


当你带着养子走出店门的时候,男人夹着根烟,正和电话那头说着什么。


“怎么了”

“没有,工作上的事。”

他看见你们,掐灭了烟,又把手机塞进了兜里,“已经说完了。”

“是和孔先生吗”

“嗯。”

男人没有多说,你也没有追问。虽然有些事他会瞒着你,但只要你问起,他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任何假话。


“……话说回来,那个老板娘长得真好看啊。”

等待红绿灯的时候,你想起刚才在小食店中与你们交谈的店主夫妇,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甚尔摸了摸下巴,像是在努力回忆,紧接着点了点头。

“确实是个美人。”

“诶——和我比呢”

你摆了个你自认很可爱的表情。

他垂下眼眸子看了你一眼,嘴角的疤痕都好像在嘲笑你,“看来伏黑太太没什么自知之明啊。”

你往他柔软的胸肌上来了一拳,又狠狠地摸了两把。

“可恶,伏黑甚尔,我是你妻子!这时候好歹犹豫一下啊。”


看来有时候过于诚实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绿灯了。”

他制住了你继续挥过去的拳头,“……人多着呢,太太,我们可以晚上再继续。”

“哈”


人流已经开始朝马路的另一头涌动,你只好先将夫妇恩怨放到一边,伴随着信号灯清脆的滴嗒声,牵着养子摇摇晃晃地跟在男人的后面。人行道上的人很多,近乎是到了摩肩擦踵的地步。

他走了几步便回过头,一手将小惠抱起来,又抬起另一边的手臂,示意你挽上去。


你赌气地装作没看到,下一秒却被他捉住了手,带有些薄茧的温暖大掌紧紧地握住你的。


“走了。”

“……啊、真是的!伏黑甚尔,我讨厌你!”


进入十一月之后,气象明显冷了下来。路上已经能看到有人穿上了加厚的毛衣。

傍晚的东京总是最繁忙的,铁道旁信号灯的警铃声,汽车的鸣笛声,电车使过的轰隆声,人群交谈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甚尔抓着你的手,你们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怀里抱着儿子,穿着一件带绒的厚外套,休闲裤,运动鞋,收敛了工作时的煞气,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除了那张漂亮到有些引人注目的脸以外,看上去与路上带着妻儿出行的年轻爸爸没什么两样。


路过甜品店的时候,你实在没忍住诱惑,买了个焦糖可丽饼。你刚刚才从店员手里接过来,甚尔就低下头,吧唧一口咬掉了最顶端的奶油与焦糖脆。


“好腻啊。”

他皱着眉头,“怎么这么甜。”


“……”

“………”

你和小惠同时露出了嫌弃了眼神。


他被你们看得有些不自在,烦躁地咂了声嘴,从荷包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转头另买了个草莓味的塞进了你手里。


你们之后又去了趟便利店,老规矩采购些牛奶、啤酒和面包。甚尔选了两盒避◯套,又熟练地从旁边的货架上拿了几包你平时最常用的卫生巾。


“冬天会痛吗”

他转头看向你。

“什么”

“生理期,快到了吧。”

“啊……其实还好,平时我也没有太忌口,但该痛的时候还是会痛就是了。”


他点了点头,走到药妆柜台,找店员要和些痛经贴。你则是选了几双适合过冬的拖鞋和袜子,又想起来牙刷该换了,小惠给你们选了一对情侣款,印着米奇和米妮卡通图案,你接过来,想象着甚尔拿着它刷牙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东京是没有夜晚的,街间巷道的霓虹与灯光点亮了整座城市。


甚尔提着袋子走在前面,小惠在中间,你则跟在最后。


住宅区昏黄的路灯之下,你们三人的影子在缩短又拉长,最后又聚合在了一起。


这就是家的形状吧。

你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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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甚尔嘴里一再说着没有必要,但在七五三节的当天,他还是跟着你和小惠起了个大早,乘坐电车全家一起去了浅草寺。


早在一周之前你就订好了一家的和服,但毕竟是这个特殊的日子,又撞上了周末。即使是你们八点就已经到了店,还是等待了两个小时。


小惠和甚尔都选的是深色的纹付羽织袴,颜色和图案都不怎么出挑,但仅仅是并排站在那里,就已经吸引了一众路人的目光。


你深刻认识到了脸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到过分。


毕竟是御三家出身,甚尔几乎不需要店员的帮助就能自己穿上这身繁复的衣服。

他熟练地将腰带缠绕了两圈,在身后打了个贝口结,又低下头整理好衣领,扯了扯胸口。

“……啧,有点紧。”


“……”

你盯着绀蓝色布料下男人那呼之欲出的大🥛,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即使被袋带勒紧也似乎没有凸显出来多少的胸部,决意不做评价。


有店员走过去帮他调整了衣襟与腰带,看上去好歹是宽松了一点。小惠那边也差不多将近结束了,比起不断在旁边哭闹着的小朋友,他表现得非常配合,甚至有其他带着孩子过来的妈妈过来询问你的育儿经验。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我们小惠从最开始他就很懂事啦。”

你讪讪地笑着,心想着再怎么也不能告诉人家这是小白脸辗转在各个女人家里养出来的孩子。


你挑选的是一套大正风的振袖和服,颜色鲜艳,带着些西洋来的蕾丝要素,外面还加了个毛领,是当下女大学生最青睐的设计。


也是穿起来最麻烦的款式。


三个店员围着你,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所有的衣服和配饰整齐地穿戴在了你的身上。你踩着高挑的草履,展开印着山茶花的袖子,拎着小包在甚尔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吗”

“还行吧。”

虽然嘴上说得很平淡,但你明显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惊艳两个字。


“不是还行,是很好看吧”

你凑到他跟前,故作撒娇地抱住他的手臂,他也不甘示弱地伸出手,用指腹抹下一缕你嘴上刚涂上的唇膏,伸出舌头暧昧地舔了舔,“嗯……而且味道也不错。”


比脸皮厚你是怎么都比不过他的。

你明显听到旁边的两个年轻妈妈被他蛊得倒吸了一口气。


看出来你们是七五三过来参拜的一家三口,临走的时候,店员还送给了小惠一袋绘有乌龟与仙鹤的千岁糖。


小惠对上面的动物图案很是喜欢,抱着袋子时不时地就会低头看一眼。甚尔难得地没有夺食,他在附近了小摊上买了一碗关东煮,一边走一边吃,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贪吃的黑狐狸。


“……你吃吗”

见你盯着他,他从碗里挑出了一个竹轮卷喂到你的嘴边。

你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在心里挣扎了一会,还是张开嘴一口吞了下去。然后急速从包里拿出镜子补上被蹭掉的口红。


“嘁……平时怎么都不见你这么爱美的。”

“明天是特殊的日子嘛……”

你抿了抿嘴唇,满意地看着镜子里光鲜亮丽的自己,觉得颜值已经到达了人生巅峰。

“好了,走吧!”


你们一家三口穿过风雷神门,正式进入了浅草寺内。两侧都是带着孩子前来参拜的年轻夫妻,偶尔还能遇上家里长辈也一同出行的大家庭。


在香舍和水舍净过身之后,你们跟着长长的队伍进入了正殿。虽说从小在封建家庭出生长大,但甚尔似乎对于神明之类的存在相当不屑一顾。


“……把钱花在这种地方,不如出去吃顿好的。”

“甚尔!这是大不敬喔。”

“是、是……”


你往钱箱里分别掷入了三个五十日元的硬币,拉着伏黑父子一起双手合十鞠躬参拜。


甚尔盯着面前的观音像,又看了看身边认真许愿的你和小惠,还是不情不愿地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着什么。


“……希望明天赛马能买中大奖。”


“等等,平时也就算了,明天好歹许一个有关儿子的愿望吧!”

你严正抗议道。


“那……”

男人抓着头发思考了一会,低头看向还只有他膝盖那么高的儿子,一手摁住他的脑袋。

“那我希望这小鬼能多卖几个亿。”


惠:


之后你们去买了御守,又按照惯例花了300日元各求了一只签。


你意料之外地抽到了大吉,小惠则是半吉——正高兴着,转头就看见甚尔正盯着自己写着“凶”的签文,不知道想着什么。


“怎么能够。”

他把手上的纸揉成一团塞进兜里,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昨天买彩票的时候就有很强的预感,这次至少可以中个三等奖。”

“你买的什么号啊。”

“。”


“一个都没中哦。”

你把十分钟前发布的开奖信息给他看,“完美地避开了所有数字。”


“哈怎么能够……”

他拿过你的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了一遍。果然一个数字都没有选中。


“不对啊,明明我有那么强烈的预感的……”


他不信邪地又查起了昨天投注的赛马番号,果然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嘁。”

他垂着脑袋,有些忿忿不平地把手机还给你,“最近运气真的好差啊。”


“你运气就没有好过吧。”

你幸灾乐祸地落井下石,“跟你反着买,别墅靠大海。”


“也没有吧,偶尔还是有赌对的时候的。”


“哇,就你那运气……”

你正想要反驳,转身却发现男人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你。


“……甚尔”

你呼吸一窒,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

他顿了半秒,低低地笑出声。伸手帮你抹掉了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污渍。


“我有点饿了。”


于是,在中午1点过,游客数量最多的时候,你拖着全套的振袖和服,跟着甚尔带着小惠,气喘吁吁地走到浅草车站另一个出口的商业街解决午饭。


还好在饭店附近就有一家照相馆,正好能够完成七五三中最后也是你最期待的一个项目——拍照留念。


这不是你们第一次拍全家福。比起上一次在小惠国小入学式上的不自在,这次的甚尔明显放松了很多。嘴角甚至扬起了一抹格外有温度的微笑。

你捧了一束花,与男人分别坐在道具桌的两侧,小惠则站在中间,捏着你和服的衣袖,摆出了个拘谨的笑容。


“……”

也许是和羽织的颜色太过相近,直到影师向你确认的时候,你才注意到丑宝不知什么时候爬出来盘在了甚尔的脖子上。


甚尔从里面挑了一张三寸大小的,塞进了钱包里。他似乎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没有换过这个包,放照片的透明夹层里新的覆盖旧的,鼓鼓囊囊地已经有了些厚度。


你记得这里最开始只有一张照片,是惠的生母的。在和你交往一年后,里面多了被你强拉去商场拍的情侣大头贴。后来陆陆续续地塞进了成婚时在区役所外的家庭照、小惠入学时的纪念照、和孔时雨勾肩搭背的工作照、高专聚会时打打闹闹的师生合照,现在又多了这张七五三的全家福。


一张一张的照片与它们背后的回忆,像是画笔一般,为从出生开始就如同透明人那样活在世上的男人赋予了新的希望与色彩。


“……要不买个相册”

你提议道。


“就这样吧。”

他不轻不重地弹了下你的额头。


“我最近发现这些东西随身带着,可比什么祈求神明庇佑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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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你的老公,那位天与暴君,被称作拥有最肉体的咒术师杀手,伏黑甚尔——竟然在冬天也会怕冷。

并且比一般人还更怕冷。


日本的房子大多有暖气——但很不幸的是,你的所居住公寓刚好因为木质布局的缘故没有安装,空调的制热效果也相当差。即使是关窗,室内的温度也不见得比外边高多少。


“甚尔……不要一吃完饭就躺床上去啦……”

你戳了戳他,“好不健康的。”

“……这么积极”

他放下游戏机,一手裹紧棉被,一手捉住你的手腕把你往床上拽,“要不来做点健康的热身运动”

你被他扯得一个重心不稳,啪唧一下隔着被子摔到了他的身上。

“痛痛……”

你揉着好像被扭到了后腰,勉强扶着床垫坐了起来,眼疾手快地挡住了男人凑过来索吻的嘴唇,故作嫌弃地摇了摇手指。

“……不行哦。你还没洗漱吧,嘴里好大一股味道。”

“哈”

他捂住嘴,呼出一口气闻了闻,“……好像是有一点。”

“总之,不洗澡的话就不准碰我啦!”

你捏住他的面颊肉,用力地往外拉扯了几下,“没有人想和满嘴韭菜饺子味的亲亲的。”


“嘁……”

他烦躁地咂了声嘴,犹豫了好半天,才艰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并顺手把你一并拎进了浴室。


“别想跑,一起来。”


入冬之后,平时总是喜欢瘫在沙发上看彩票节目的甚尔在不知不觉间就转移了阵地,一回到家就蜷缩进被窝里玩手机打游戏。

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会时不时地嚷嚷着冷,因此,只要晚上没有其他安排,不到九点你就会被他拖上床,说是让你帮忙暖暖身子,到最后都会演变成某种不可言说的睡前运动。更过分的是,男人连伸手去床头柜拿套都不甘愿答应。在中◯请求被你谢绝后,他竟然从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丑宝的嘴里掏出来一盒避◯套——还附带了一根按◯棒和两个跳◯。


“……靠!你对你的武器库做了什么啊!”

你瞳孔地震。

“这不也是武器吗男人的武器。”

他说得振振有词,还哼了两句电视上最近热播的热血动画片的主题曲。


虽然好几次你都怀疑这只是他(双方面)夫妻情趣的新套路,不过时间久了,你也确实发现他的体温会比常人会低不少。

每天睡觉的时候,他都像只黏人的大豹子一样死死地缠着你,冰凉的手脚紧贴在你的身上,靠着你的体温来取暖。


本来床就小,你们体型差又大,这样的睡姿让你感觉完全被甚尔揉进了怀里,变成了他的人形抱枕。你靠着他健壮的手臂,呼吸间全都是男人的味道。好不容易翻个身,又会被他追着抱住。有时候他甚至会不知怎么地翻会到你的身上,超过80kg的体重压得你几乎喘不过气,然而即使是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他半分。

更别提工作日的早晨,让他起床可谓是难上加难,无论是好说歹说,还是把闹钟放到他耳边,他都能像个没事人那样无动于衷。如果你一个不耐烦,直接把被子从他身上拖走的话,大概率还会被恼羞成怒地男人拉进浴室,在迟到时间的边缘,半强迫地把你摁在洗漱台上来一次。


进入12月后,随着气象的愈加寒冷,独自住在客堂一角的小惠也有些耐不住冻了。

本来外边的温度就要比卧室低一些,又逞强地一直强撑着不说,直到某个晚上去厨房倒水的你发现他脸红发热高烧不退,才在甚尔口中逼问出了他其实也遗传了怕冷体质。


凌晨四点半,你们抱着小惠风风火火打车去了儿童医院的急诊。

即使是在深夜,医院中也依旧是人满为患。毕竟生病和时间是没有关联的。

你抱着小惠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他喘着气,脸上全是盗汗,体温相当高,几乎已经陷入了半晕厥的状态,闭着眼睛像是在做噩梦。


“妈、妈妈……”

他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什么,你认为他是梦到了他的亲生母亲,揉搓着他的背不断地安抚着他,低头却发现他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睁着,深蓝色的瞳孔中对焦上的是你那张焦急的脸。


小惠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你。

但在他的潜意识中,或许早已承认了你作为他母亲的身份与存在。


“没事……”

你感到鼻头有些发酸,紧紧地捏住他的手,试图将身体中的力气全部传递给他,“妈妈在,妈妈在这里。”


大概是因为惠妈妈当年就是在医院突然离世的缘故,甚尔并不喜欢这种地方。惨白色的墙壁,嘈杂的人群,婴儿的哭闹声,消毒水的味道,天与咒缚带来的敏锐五感让他的大脑不受节制地回放着某些痛苦的回忆。


男人靠在诊室的门外,一言不发地看着往来憧憧的人群发呆。他摸了摸裤兜,刚拿出烟盒,又想起这是在医院,讪讪地放了回去。


还好颠末医生的诊断,小惠只是普通感冒。在医院打过退烧点滴之后,他的状况好了很多,意识也算是清醒了过来。


“妈……姐姐,我没给你添麻烦吧。”

注意到昏睡的时候自己一直靠在你的肩上,他急速直起了身,问得小心翼翼,“你的手酸不酸”


“没事。”

你笑着摸了摸他刺刺的脑袋,“不过下次冷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哦。”


“嗯……”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昨晚的东京下了初雪,整个城市白皑皑的一片。因为是工作日,路上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偶尔还能看到几个与小惠年纪相仿的国小生在路边嬉戏着打雪仗。


“阿嚏!”

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感冒还没痊愈的小惠急速打了个喷嚏,鼻头红红的,漂亮的眼睛里溢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你用纸巾帮他擦了擦鼻水,又把围巾解下来,套在了小惠的脖子上。甚尔也脱下了外套,把儿子包裹起来抱进了怀里。


由于是上班高峰期,你们站在路边等了半天也没打到计程车,只好转身跟着附近的指示牌,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啧,好冷……”

昨天出门得太急,又没想到会骤然降温下雪。脱掉外套之后,男人只剩下了件单薄的毛衣。

他打了个冷颤,嘴里呼出了一口白气。

“所以我才讨厌冬天。”


“我还挺喜欢冬天的……”

你伸出手,有些兴奋地接下从天空飘落的雪花,放在嘴边轻轻地吹散,“我之前是在四国念书的嘛,很少看到下雪的……而且我还很怕热啦,冬天虽然会冷,但是也比夏天好多了。甚尔不喜欢冬天,是因为怕冷吗”


“冷也是其中一个来由吧。手脚冻着,感觉做什么事都不自在。”


“这样啊。”

你停下脚步,捧起他空着的那只手,使劲揉搓了几下,又往上面吹了口气,笑嘻嘻地问他,“好些了吗”


“这只手是好些了。”

男人扬了扬自己抱住儿子的右手,“这边还冻着呢。”


“嗯……那回去再说”


“回去的话,那确定不是只有手这么简单了。我还有很多地方等着你的你来捂热呢。”

他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既然你都这么热情邀请我了,那我可就不虚心了啊。伏黑太太。”


“……”

你就不该心疼这家伙。


“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飘着雪花的天空,浅灰色云层后似乎有一抹晨光照了出来,“现在仔细想一想,除了有点冷,这个季节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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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这场雪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星期。


为了更好地照顾感冒的养子,也担心他一个人在客堂又被冻着。你干脆让小惠晚上来卧室和你们一起睡。

甚尔形式上表达了一下抗议,但在你的强烈要求下也只好作罢。


“早晚把你给卖了。”

男人不满地嘟囔着,还是在狭窄的被窝里留了个位置把儿子塞了进去,“睡吧。”


让小惠睡在你们中间显然是个错误的决意。

当天半夜你迷迷糊糊地想爬起来上个厕所,睁开眼睛却惊悚地发现小惠被死死地压在他老爹的大胸下面,被闷得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这个小插曲,第二天你让惠睡在了靠你的那头的边上。由于三个人中你的体温是最高的,一大一小两个怕冷的家伙在睡着之后无意识地都缠到了你的身上。

早晨起床的时候,甚尔缠着你的左手臂,小惠抱着你的右手臂,头上还趴了个缩成一团的丑宝,1米2宽的单人床不堪重负,稍微有点动作便会吱吱呀呀地摇晃着着。你想要把两人推开,前者咂了咂嘴,反而把你抱得更紧了一些,长腿一伸,熟练地把儿子踢下了床去。


没有办法,你只好在客堂买了个被炉,才总算是解决了当下甚尔一不小心就能够会因为误杀亲生儿子而进监狱的困境。


自从有了被炉,甚尔终于不一到家就往被窝里钻了。

有时候周末的晚上,你们一家会坐在被炉里一起看恐怖片。桌子上摆满了冷冻过的蜜柑与膨化零食。

也许是因为平时见多了咒灵,甚尔和小惠即使是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被吓得一惊一乍的,有时候看到特别惊悚的地方,还会缩成一团往被炉里面钻。

每当这时候,甚尔都会毫不虚心地爆笑着把你从底下捞起来。往你的嘴里塞一瓣冰凉的橘子肉,让你坐在他怀里继续看。


知道你家新买了被炉之后,夏五硝也说着想来你家试用一下。但苦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时间。


终于在12月22日,小惠生日的当天,他们三人好歹是处理完任务聚到了一块。过来时顺便又在校门口叫上了在学校补习的灰原雄,一起到你家里给小惠过生日(顺便蹭一下被炉)。


由于这天正好刚好是冬至,你本来也有着做寿喜锅的打算。接到他们的电话后,便急速拉着甚尔去了一趟附近的大卖场,采买了各式调味料和食材,又绕路了去了趟原宿,取走了上周你专门给小惠定制的生日蛋糕。


你刚前脚回到家里,高专的一行人便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了。

小惠背着书包拘谨地跟在他们后面,眼巴巴地看着你。他的手里抱着几个现下流行的超人玩具,大概是在路上刚好碰见,几个学生就顺手先把礼品交给了他。


“可以收下哦。放到你床边的柜子里吧。”

“嗯!”


得到你的首肯之后,小惠急速高兴了起来,眼睛弯弯地笑得嘴都合不上。拿着礼品跑到旁边开始整理。


“……啊,你们,自带菜了啊。”

“嗯,因为吃火锅嘛,带菜才是礼貌啊!”

“是的是的,我们可不是来吃白食的呀!”


硝子和夏油倒是在意料之中,灰原看上去也的确是不会给人添麻烦的类型。

只是你,万万没有料到,之前总是有事没事,一副理所当然跑来你家蹭饭的五条悟,这次竟然也不少的东西过来。

并且还是——


“松茸、雪蟹……神户5A和牛!这个是什么蓝鳍金枪鱼!”

“悟,我不是让你带些普通的家庭火锅食材吗”

“嗯我家里吃寿喜锅就是用这些,有什么问题吗……啊,对了,我还带了本年皇室特供的梵酿清酒喔!”

“……呜哇,五条前辈,问题不在这上面吧。还有这个酒一看就是从家里偷来的吧!”

“未成年不能喝酒吧”


你和硝子一边翻看着五条带来的食材,一边不断发出没有见过世面的感叹,就连一直对这场火锅聚会表现得兴致缺缺的甚尔,都自觉自愿地穿了围裙,走进厨房开始调配起了锅底的高汤。


他挥舞着菜刀,像是在完成什么艺术品那样,熟练地分割着昆布干,锅中的水很快咕噜咕噜地沸腾起来,他把高汤块和海带片丢进去,又把之前你们买来的配菜拿出来分类好,向着还围在餐桌旁的学生们发号施令。


“小鬼们,过来搭把手。对了,你们带来的菜也一并拿过来。”


“好的教员!”

“是……”


硝子和灰原先提着袋子走进了厨房,紧接着夏油也推着吊儿郎当的五条跟了过来。


因为咒术师大多都是独居,虽然还是学生,但在高专的这几年,他们多多少少也培养出了基本的生活能力。至少切个菜,煮个泡面是没问题的——


不过看上去做寿喜锅的话,还需要多学习一下。


“……诶,原来这个是要这么做的吗!”

当甚尔丢过去一盒豆腐,让灰原切好煎熟时,他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我还认为,寿喜锅直接把菜煮进去就可以了……”


“我来我来。”

五条在众人狐疑的眼光中接过了锅铲,“我很擅长做饭的,最强可是无所不能的。”


说罢他便开始处理起了豆腐。

把食材切成了片状,预热好煎锅之后,他另打了两个鸡蛋,熟练地黄白分离,把蛋黄与融化的黄油混在一起,又加上糖和盐,豆腐在蛋液中裹了两圈后,再平平整整地摆在了锅底上。


黄油的香气就弥漫了整个房间,随着油温的升高,裹着蛋液的老豆腐逐渐变成了漂亮的金黄色,他翻了个面,又在锅里放入了了少量糖与酱料,在你们的惊奇声中收汁出锅。


“哇,该怎么说,没想到五条你也会做饭。”

你夹起一块盘子里的豆腐,在他期待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虽然有点甜,但味道意外的不错。”


“是吧是吧。”

猫猫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存在的尾巴都似乎翘了起来——顺便还拉踩了一波旁边还在给汤汁调味的甚尔,“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迷住了是不是比这个老男人强多了”


“……悟,你可别闹了。”

旁边的夏油扶额道,在这种时候他总是意外地靠谱,“你除了煎豆腐和鸡蛋以外,也就只能做做带香肠的泡面了。”


“总比你好吧!”

被戳到痛处的五条不满地嚷嚷起来,“每次都弄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就只有给🥕刻花做得好了。”


“你们差不多行了。”

硝子叹了口气,“物尽所用,擅长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过就是个寿喜锅而已啊……”


虽然中途有了些小插曲,但总体而言,晚餐的制作还是很顺利的。


比起五条悟带来的那些平时你都只会在豪门电视剧里看到的食材,硝子和夏油带来的东西就普通得多了。牛肉、香菇、胡萝卜、海带、蒟蒻丝,都是些寿喜锅必备素材。


夏油杰的确是非常擅长切菜,他根本不需要用磨具,小刀三连下地就能把胡萝卜刻成小花之类的形状。灰原和硝子端着洗净的蔬菜坐在他旁边,也学着样子往香菇和松茸的伞顶上划花刀。


五条做了三盘鸡蛋豆腐之后,终于是有点腻了,有模有样地按照一个套路开始煎牛肉片。


毕竟是5A级的和牛肉,霜纹的颜色分布非常漂亮,混着肥膘的牛油花在锅面上呲呲地响着,又混着黄油的奶味与味啉的清甜。扑鼻的肉香让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咽了口唾沫。


小惠明天是寿星,又有这么几个高中生在场,理因是不该跟着来帮忙的。但他还是非常懂事地和你一起在厨柜底下,把电磁炉与家里最大的锅搬出来放在了被炉的桌子上。


你调好温度,往锅底刷上黄油,把煎好的牛肉放进去,又加上各种蔬菜摆盘好,最后再在顶部放了根茼蒿与葱白。


甚尔让周围的学生让开,端着高汤的走了过来。滚烫的奶白色汤汁哗啦一声地全部倒进了锅中,男人盖上锅盖,又把处理好的雪蟹刺身搭配着金枪鱼饭团和爽口的萝卜片一起端上来。


“……这可是一个能够就上万日元的蓝鳍金枪鱼饭团啊啊。”

你拿起饭团咬了一口,很没有骨气地说着,“虽然我也没吃出区别,但既然这么贵确定就是好吃的了。”


虽然才刚过七点,但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冬至这一天,太阳离北回归线最远,白天最短,夜晚最长。


在六年前的这一天,禅院惠在琦玉的某家医院出生。他承载着爱来到这个世上,是上天赐予甚尔的恩惠。

他让不懂爱为何物的天与暴君明白了生命与血缘的重量,而他与生俱来的咒力,也正是这名和他血脉相连的男人第一次作为父亲所交付于他的“恩惠”。


一切也许都会变好吧。

那个时候的男人这样想着——然而,不久后,传来的却是惠的母亲,产后大出血的噩耗。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男人不明白。

明明刚才都是好好的。

她还抱了孩子,笑着对他说了,“以后要当个好爸爸。”


被称作天与暴君的男人在这一刻无能为力。

他只能静静地看着那束曾经将他从泥泞中带起光,慢慢地在他眼中消散。


他已经将近忘记女人去世时候的事了。


唯一还记得的是,那个的冬夜格外的寒冷与漫长。

早已在禅院家中被摧残得千疮百孔的心感受不到伤痛,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麻木地吐着烟圈,看着婴儿床上的孩子,看着窗外,好像永远都等不来天亮起来的时候。


但是,还好现在啊——


“你们是不是傻,天都这么黑了,开灯啊!”


甚尔站起身,把客堂的灯全部打开,本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急速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你打开锅盖,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黄灿灿的火锅中,白色的热气往外蒸腾,牛肉的油花浮在汤面上,带起各色的配菜咕噜咕噜地在汤汁中翻滚着。

空气中满是安定而幸福的味道。


五条悟丝毫不把自己客人,先是把你放在冰箱里的橘子拿出来,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几包膨化零食,和夏油他们分食着解馋。


“这个过期好久了。”

坐在旁边偷吃蟹脚的甚尔看着猫猫手上的薯片,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小心待会拉肚子。”


“哈有什么关联,我可是最强,无论什么都……”

话都还没说完,五条悟就捂着嘴冲进了厕所。


“……啊,悟,早上起来吃三盒冰淇淋终于有报应了。”

“哈哈哈,差点认为他肚子里也有无下限。”

夏油和硝子毫不虚心地吐槽道,继续咔哧咔哧地品味着一包生产日期同样不太妙的玉米条。


你们挤在被炉里——因为人实在太多,小惠只好坐在了甚尔的腿上。

还好在明天对他而言是特别的日子,男人倒也没有太刁难他,只是多往你这边看了一眼。


“伏黑太太也一起坐上来”

“”

你比了个NO的手势。


“可以吃了吧”

把肚子放空的五条悟回到了桌前,他看了看锅,又看了看你,“听说五分钟就够了。”


“嗯。”

你点点头,往调料碗里打好生鸡蛋,把筷子整整齐齐地摆在面前,确定所有准备工作都完成之后,你双手合十,看向围坐在身边的众人,“那么——”


他们也很配合地跟着你一起(已经吃得满嘴流油的甚尔除外)。


“いただき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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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的生日过后,没有几天就又接上了甚尔的生日。


“……到时候咱们别吃蛋糕了吧,嗝。”

在准备采购年货的某个早上,你吃着碗里的像是永远都吃不完的奶油蛋糕,表情痛苦地说道。


“……同感。”

“虽然我也不打算过什么生日……嗝,但……至少蛋糕什么千万别买了……嗝。”


伏黑父子捂着肚子,难得达成了一致意见。


由于在小惠生日的那天,你没有事先和其他人沟通过,导致你、硝子、五条三个人全部都定了生日蛋糕,好不容易刚吃完了一个,晚些时候孔时雨又送来了一个新的。


虽然后来五条悟往甚尔脸上砸奶油而引起的蛋糕大战算是消耗了一个,但成果还是剩了两个没能处理掉。圣诞节你们一家出去逛街的时候,你冲动消费又买了好几个漂亮的糖霜蛋糕———

总之从22号开始,你家每天每顿的饭必有蛋糕。即使是对食物不怎么挑剔的甚尔,现在也是路过甜品店就皱眉头。吃一口奶油的表情比见到禅院直哉还难看。


“……不过,没有蛋糕的话,甚尔生日要怎么过呢”

你撑着下巴,努力地思考着,“那天又刚好要跨年,感觉会很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庆祝啊。”


“生日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过的吧。”

甚尔打了个哈欠,转头对你露出专业小白脸的营业微笑。

“不过伏黑太太,不万一觉得实在想要送我东西的话,不用太麻烦,给钱就行了。”


“好,可以了,你不要再说了。”

你眼疾手快地捂住了男人的嘴,“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你之后要讲什么了。”


“讲什么”

他制住你的手腕,又舔了舔手心,深色的眸子相当有压迫感地看向你,“太太难道是在想什么下流的事吗”


“……次要是你这个人就很下流啊!”

你震惊于他的恬不知耻,“不都是你每次都把话题往哪方面带吗”


“具体哪里下流了是这里、这里……”

他懒散地笑着,抓着你的手,抚向他嘴角的疤痕,然后是他肌肉感十足的大胸——

“还是说,这里”

他拉着你不着痕迹地往某个相当不妙的位置摸了过去。


“伏黑甚尔!”

你急速抽回手,往后一仰试图和他保持距离,一个不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救命啊!大清晨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唉……”

旁边的小惠叹了口气,满脸都写着“这两个笨蛋大人又开始了”。


虽然之后发生的事情不宜多讲,但甚尔给你说的那些话的确给你带来的某些思路。


于是,在新年的前日,男人生日的当天早晨,你往他的面前摆了一碗长寿面,和一个装有十万日元的红包。


男人毫不顾及地当着你的面把红包拆开,熟练地沾了口唾沫,飞快地清点完了所有的钞票,紧接着非常露骨地表达出了不屑。


“这么点”


“够多了。”

你撇了撇嘴,掏出了几张赛马票,“我已经尽力想要把这笔钱变多了,但毕竟有输有赢,我也没有胆子下大注。8万变10万已经很难了。每次开奖的时候我盗汗都得下来,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怎么样的勇气能够每次下注几百万……”


“原来你这么胆小啊。”

他捏了捏你的脸,心情突然看上去变得很不错,“那你在星浆体任务的那时候,怎么有勇气赌上全部家当的,嗯”


“……嘛。”

你心虚地移开了眼神,“那次是特殊情况啦,而且不是说过,有时候我能预知未来啦……”


“那……太太。”

他咧嘴一笑,从沙发的背后提出来一个装饰精巧的袋子,“用你的能力,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明明是甚尔过生日,你却反而收到了他送给你的新年礼品。

并且当你拆开包装,发现自己实在是输得彻底。


以金线镶花装饰的盒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浅红色的定制和服。你把袋子翻过来,赫然发现上面印着百年老店千总的logo。


“哇……”

你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以传统京禅染绘出花鸟的正绢布料,“好漂亮啊……甚尔,你怎么会想到给我买这个!”


“上次七五三的时候看你不是很喜欢吗”

他嘬着面条,表情很是自然,像只是在提一件打折卖场里淘来的普通洋装,“之前在禅院家的时候,和这家店打过些交道。就正好帮你定了一件。”


“那、嗯……价格的话”

你结结巴巴地问道。


“嗯……”

男人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因为是熟人了,染色和花纹都是我选的,又是当季新品,含税大概200万左右吧。”


“太厚的话,会失去本来的味道的。”

“啊、嗯……”


他的手指很凉,但喷在你后颈上的呼吸却是温热的。他就这这样的姿势,熟练地处理完了整块肉,然后趁着你发怔的间隙,往你的脑袋上敲了两下。


“呆站着想什么呢冰呢”

“诶还要冰吗”

“不然你认为为什么买鱼的时候会送冰啊。”


男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从冰柜里去出一袋碎冰,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在了食盒的底部,又夹起脂肉平均的刺身一片一片地放上去,“你好歹也是个女的,之前都没学过这些吗”


“……你这是刻板印象。谁说女的就一定要擅长操持了!”

你不满地鼓起了腮帮子,非常熟练的转移了矛盾,“再说,甚尔你做饭这么好吃才奇怪吧,是不是哪个包养的你的富婆喜欢你才学的”


“是啊。”

他倒是承认得很爽快,“这也是我的卖点之一嘛。而且——”

他抬开端,坏笑着看了你一眼,“最后不也是让太太你捡了便宜吗”


“……啧。”

你咂了声嘴,“好吧,你说得确实也没错。”


说话间的时候,甚尔已经调好了味碟,与两片柠檬一起摆进了食盒的一角。最后撒上了薄荷碎与花椒叶,颜色鲜艳又精细好看。


在阅历了打不开蟹壳,抽不出鱼刺等各种问题后,男人干脆全权负责了海鲜的处理,而你也能空下手,去琢磨小食的摆盘。


栗金团、黑豆、昆布卷、鱼糕、酒渍梅,都是必备的菜品——最重要的是,这些在超市都能买到做好的现成品。


你在盒子底下铺了层紫苏叶,把各式小食按照分类整齐地摆进了盒子里。在空白的地方附上小碗,放入切好的红白萝卜,又用模具摁了几块兔子形状的胡萝卜与小番茄当作装饰——


“嗯,大功告成!”


你拍了拍手,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完成的作品,就看到旁边的甚尔已经摆出了两盒龙虾刺身和雪蟹刺身,边上还加上了鱼子酱、炸南瓜丸子和伊达卷,看上去就相当价值不菲,与酒店中售卖的高级食盒没什么两样。


可恶,好像又输了。


下午的时候,孔时雨托人送来了几瓶屠苏酒和一套酒具。他在日本没有家人,本是说要来你家跨年的,但似乎在前几天接到了急迫工作,只好邮寄了这些东西当作给友人的新年礼品与生日礼品。


高专的学生们都回了老家,聊天群组里难得的安静。在做完年菜之后,你又拉着甚尔将纷乱的屋子收拾了一遍,准备干干净净地迎接新的一年。


小惠中午的时候去了趟学校,似乎社团活动需要收尾,直到晚饭前才回来。他拿着一个精品店的袋子,有些腼腆地交到了甚尔手上。


“老爹,生日欢愉。”


袋子里装着一个卡通造型的打火机。


“……这什么东西”

甚尔拿在手上掂了掂,满嘴的嫌弃。但还是很诚实地挂在了钥匙串上,放进外套兜里收了起来。


晚上你做了荞麦面和杂煮,一家人窝在被炉里看红白歌会。中岛美嘉的歌声在耳边回荡着,你剥了个甜甜的蜜柑,再喝口温热的清酒,满足地吐出口气。


所谓“幸福”,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大晦日去神社祈福是日本家庭历来的传统,晚些的时候,你提前溜进了房间想要换上甚尔送给你的那套留袖和服,却是怎么弄都不太对劲。最后还是听到动静的男人进来帮你穿上了这套价值一辆车的衣服。


你抬着手,任由男人的手在你身上穿插游走着。他的动作很熟练,仔细地帮你理好了衣服的每一个褶皱,当他的粗糙的手掌划过你腰上的最敏感的皮肤时,你的身体一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嗯难不成只是穿个衣服就兴奋了”

他环住你的上身,在背后打了个漂亮的太鼓结,又贴近你的耳朵低低地笑着,“太太,穿好了。嗯,对了——如果还想要其他什么服务的话,晚上回来还有的是机会。”


“……甚尔……唉!你真是的!”

你被他撩得红了脸,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快走吧。”

他帮你把盘发上的头花戴正,推开卧室门,抬起下巴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十一点过了,该出门了。”



由于昨天才降过温,人行道上还有着一层积雪,路面也有些湿滑,你们一家人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低洼的水坑,往附近神社的方向走去。


明天的气象雾蒙蒙的,月亮也不见踪影,但两旁的街道上却是挂满了灯笼与彩灯,交往的人群三三两两,笑容满面,热闹非凡。


伏黑甚尔从来不觉得生日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

他的生死与他浪荡颓废的人生一样便宜到不值一提。

他是禅院家的幽灵,是人手上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他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别人。不会爱,也不懂爱。


然而,在这一刻——他看着灯光下你与小惠笑容,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暖意。


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一丁点——

他生平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出生。

也好像有点喜欢,这个蛮不讲理的世界了。



END



我知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想和你度过这一生。

一年四季,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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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就是,也许这个系列年底会有出本的打算(。

大概是会是那种女主完全没有人设的,“你”视角的梦向本。

就、因为之前出本都是圈内的朋友帮忙画的,跨圈了实在不知道该咋找画师。如果希望大家有认识那种,双人带背景图在2k内,场景透视比较好,能画男友视角,比较擅长画甚尔这种肌肉男()的画师太太可以推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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