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克和贝塔这不是乌托邦,而是真实世界

动漫剧场时间:2024-05-02 15:23:40点击:733

最近剧组在南国福建拍戏,我厚着脸皮跟着蹭吃蹭喝,拍地在宁德市一个叫霍童镇的地方,正值阴雨,空气里总浸着水,偶尔有太阳露面,照得青山上的寺庙在薄雾中影影绰绰。

人在旅途,最担心的事有两件,无书可读,住的不适。恰好驻地宾馆的房间不够,老板把他们去外地上学的孩子的房间腾了一间给我,恰好这是个有天赋的文学青年(褒义),房中摆了一个大书柜,生活味有了,书的问题也解决了,人生不能再圆满。

令人欣喜的是,书柜里有一整套的郑渊洁作品,皮皮鲁、罗克、舒克和贝塔的童话全集。书已经很旧,书页变黄,散发着霉味。店老板夫妇是70后,这套书是他们送给孩子的礼品。

《舒克和贝塔历险记》书封

电影界有《教父》,是一代代人的艺术标杆,名副其实地“教育”了很多后起之人。很多人说中国缺少这样的作品,或者人。其实不然,我们也是有教父的,起码70后80后是有的,我们的成长绕不开一个名字。

郑渊洁

这个名字不响亮,但一直在脑海里存着,时不时蹦出来。他就像我们所有人的教员,即使毕业了,你也会不时想起他的脸,要么拿教鞭打你手心,要么给你讲人生经验。

一周之前我智齿发炎,疼得要死要活,去了医院医生建议拔牙,犹豫了很久,认为拔了之后会丧失掉文字方面的天赋。后来想想,作为理科生,怎么会相信这么荒谬的理论。仔细从脑海里一扒拉,原来是郑渊洁写的《智齿》在作祟。

《智齿》书封

虽然我们在成长,但很多年轻时,或者童年时的印记无法抹除,虽说三十而立,但从根本上讲,我们在更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定义了自我了。我感觉自己很幸运,在定义自我的时期,我的引导者中,有人不糊弄。

给小孩讲大人世界

1989年,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制作上映了动画片《舒克和贝塔》,这部动画片成为一代人的回忆,直到明天我们还能哼唱里面的主题曲,甚至有人计算过第一句歌词“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里面有几个舒克。有八个,我也数过。

动画片《舒克和贝塔》剧照

都说没有对比,就分不出好坏。现在的《喜洋洋与灰太狼》《熊出没》都是霸屏一时的动画,虽然小朋友们看得很开心,但我这个曾经的小朋友,看着一集一集的喜羊羊战胜灰太狼,熊大雄二保卫森林,内心总是泛起无限尴尬。

并不是我的童心不再,而是觉得,这样的片子可以作为娱乐来看,可小朋友的世界,不能总被这样的娱乐占据。

郑渊洁是个极有自我的作家,他的作品里充满了他对生活、社会乃至现实的见解,无论动画还是小说。我看着他创办的《大灰狼画报》长大,里面的大灰狼罗克换着不同的职业,对生活的态度甚至有种无厘头,他跟自己妻子的对话,是我首次接触到的婚姻话题。他的这种风格,在《舒克和贝塔》里面也没有改变,即使这是面向小朋友的。

而在2001年前后,郑渊洁被媒体批评作品黑暗成分太多,不适合小孩子观看。其后几年,方舟子也发声质疑其作品中的内容涉及性话题,误导儿童。这让我想起《欢乐颂》热播的时候,邱莹莹在剧中犯蠢,一群观众跑到扮演者杨紫微博下面骂。当作品起不到帮我们教育孩子的目的,作品的缔造者就该背锅,这种思维总让人感觉荒谬。

如果按照这样的标准评判的话,郑渊洁的作都品,包括《舒克和贝塔》不是正确的作品,但他确实是我们心中的好作品。

有人说时代成就了作品,但我倒觉得,是这些作品承托起了时代。在这个时代中的我们,走在这些作品铺就的路上,路到底通往哪里,尚未定论,至少这条路上的风景是美的。

六一将至,曾经的儿童在旅途中感慨良多,甚至打开电脑,重新看这部影响了自己童年的动画。身为一个编剧,越发对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和郑渊洁这两个符号产生尊敬之情。真正好的作品,不仅仅简单地娱乐观看者,更重要的,它们承载的是缔造者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而且要把这个理解传递给每一个观看者,不厌其烦。

哪怕对方是个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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