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咕哒
※魔术理论有捏造
※ooc和咕哒子属于我
※OK？→
卡多克曾经这样评价过藤丸立香，他说：“那家伙的魔术路径也短的可怜，为了将魔力输送给从者，必须尽能够的待在附近才行，所以只能一副傻样的站在前线。”
刚刚修复完一个特异点，埃列什基伽勒抱着藤丸立香就跑进了医务室，她脚下的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地上，黑色的袍子带起一阵风，风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
埃列什基伽勒记得，最后一个敌人相当难缠，藤丸立香在前线奔跑着给她输送魔力，却被打斗击起的碎石块击中脑袋，石块被彼此发动的攻击磨出了尖角，尖锐地刺进了将魔术印刻打进敌人的御主的皮肤里。
埃列什基伽勒看见藤丸立香像断翅的鸟跌倒在地上。
而后直到她听见吉尔伽美什带有指责意味的询问时，她才回过神来，看着躺在医务室病床上的御主。
“只是被石块击中？”吉尔伽美什说道，他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在前线战斗耗费了太多的魔力了。”
披着所罗门皮的罗曼医生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他走出医务室，和他们站在走廊里。
“吉尔伽美什王说的对，立香她每次都跑在前线，魔力与身体早就透支了，这次也是，”罗曼说着，眼睛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她毕竟是人类。”
毫无疑问地，藤丸立香是人类，她只是很多时候逼着自己表现的不像人类而已。
想象不出来她坐在教室里听课时乖巧认真的样子，也想象不出来她在周末假期与同学出游时欢笑的样子。藤丸立香仿佛生来就应该在烈焰中奔跑，在冰川上行走，在悬崖峭壁上攀爬，雪花与寒风拍打着她的脸，她站在雪松挺立的山崖上。
他们总是在遍体鳞伤的救世主微笑时，不约而同地忘记了她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这件事。
所以当吉尔伽美什用千里眼看见藤丸立香的死亡时，他感受到心脏一秒的骤停。
地处热带，就像埃列什基伽勒想要在冥界看到花，贞德的幼年版想要看见海一样，乌鲁克从未下过雪。
吉尔伽美什统治治理乌鲁克的所有年月里，他从未见过雪花，也未曾感受过寒冰的刺骨。
“迦勒底外面一直在下雪，”藤丸立香趴在大厅的落地窗旁，她静静地看着雪花悄无声息地落下，黑夜下雪地也失去了原本的白色，“王，你也是睡不着吗？”
“因为发现有一个无聊的家伙不在房间里，却在这里看雪。”
吉尔伽美什走近，只开着橙黄色昏暗夜灯的大厅里闪过金色的漩涡，他把从王财里拿出的毛毯扔到藤丸立香裸露的肩头。
“……王越来越像妈妈了呢。”
“只是不想因为你的感冒而影响每天必要的任务。”
藤丸立香换了一个姿势，她把毛毯严严实实地裹在自己身上，连被缝了几针贴上纱布的脑袋也缩在了毛毯里。
“乌鲁克会在冬天下雪吗？”
突然地，藤丸立香问道，她保持着双手抱膝的动作，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
“没有价值的问题。”
“也是，”藤丸立香自顾自地笑起来，她眼睛弯了弯，“我在想，要是以后可以去乌鲁克该多好，有鲜花，有水果，有高山河流，有树林草地。”
吉尔伽美什没有说话，他转头去看藤丸立香。
“但是果然还是不行啊，”藤丸立香转头对着吉尔伽美什露出笑容，微微泛红的面颊像初恋的女孩子一样，“我最喜欢雪了，去了乌鲁克，就看不见雪了。”
她抬起屁股往吉尔伽美什的地方挪动，靠着他坐了下来，毛毯从她的额发上滑落，勉强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藤丸立香小小的手掌包着吉尔伽美什没有温度的手，她手指上贴着的创可贴掩盖住女孩子没法消除的伤痕。
“想要闻到雨后草叶的味道，想要看见夜空的星星与极光，想要在冬天的乌鲁克看见满天飘飞的雪花，”
“这样也是一种任性吗？”
王的千里眼从来没有出错过，他看见了乌鲁克的未来，也看见了迦勒底的未来。
在藤丸立香被推进重症监护室时，他却一瞬间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吉尔伽美什手里握着一杯热牛奶，他打开装着蜂蜜的罐子，说道：“如果未来全部依靠着千里眼，那未免太让人无趣了。”
“确实是王会说出来的话。”藤丸立香在他的注视下一口气喝完了热牛奶，吹糠见米地，她犯了困。
御主被热牛奶暖暖的温度包裹着，甜丝丝的蜂蜜为她的梦境添上软绵绵的棉花糖，她被吉尔伽美什揽进怀里。
“王，如果我要死了，请不要用魔术延续我的生命，”或许是热牛奶里添了酒精，藤丸立香醉了一般，在半梦半醒中说着醉话，“我想做『人』，而非『活死人』……”
“……只有这一件事，我只告诉你，请一定要为我守护好。”
女孩子强撑着越来越浓的睡意，睁大了眼睛，眼里的请求祈求死死缠绕着因为吃惊而抿紧嘴唇的吉尔伽美什。
……
……
“好。”
他答应了藤丸立香，一定为她守护好她的『人』，她不能像普通的『人』一样成长，却像『人』一样死去，来由他永远无法得到回答了。
吉尔伽美什听见了玛修声嘶力竭的哭泣，他猛地睁大眼睛。
他感受到身体里一直以来被紧紧拴着的一条线断开了。
那条被紧紧缠绕，绕了好几个圈，狠狠打上死结的线，属于它的另一段消失了，拉得平直的线从中间被硬生生剪断，空落落地垂落在半空，连一点点声音也听不见。
连接御主与从者之间的魔力通道被隔断，那是无数次被他半嘲笑半劝勉说着的“三流魔术”，独属于藤丸立香清澈干净的魔力。
从者的吉尔伽美什，与御主藤丸立香，他们的『缘』，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身边的从者已经泣不成声，圆桌骑士们颤抖着握紧拳头，那些高高在上漠视人世的神明低下头为她祷告，眼里是未曾见过的悲伤。
藤丸立香死后会去哪里呢？
是随着埃列什基伽勒去往乌鲁克的冥界，还是去往尼托克丽丝在埃及的冥界，又或者是再次前往红阎魔的『旅途之家』？
或许她会和无数英灵一样，被瓦尔基里带领着，前往瓦尔哈拉，成为抑制力的守护者，在英灵殿等待着召唤。
吉尔伽美什不知道，他的千里眼无法看见人死后的未来。周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变成了灰白的悲喜剧，他单独站在人群中央，不可言喻的悲哀像雪崩一样将他淹没，低头看着不自觉颤抖的手指，他弯曲着手臂想要触碰自己的脸——干燥的没有一点水分，却带着雪花的温度。
吉尔伽美什第一次做了梦，他见到了藤丸立香。
春天乍暖还寒，阳光透过新发芽的枝叶投下斑驳的光影，街角的人行道传来女孩子的笑声与制服鞋踩在石砖上的哒哒哒。
吉尔伽美什看见灰暗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抹亮色，藤丸立香拎着书包，一边看着右手手腕上的手表，一边小跑着，穿过了吉尔伽美什透明的身体。
这是一个多么温暖的春天。
她健康，活泼，走路一摇一晃，时不时会闭上眼睛悄悄地提起裙摆转一个圈，手里书包上的毛绒绒铃铛挂件被她的动作摇晃的叮叮当当响。
他忍不住抬脚跟了上去，像男朋友接送未成年女朋友上下学一样，他静静地看着藤丸立香一个人犯傻。
藤丸立香起的早，她不着急去学校，在上学的路上磨磨蹭蹭。蹲在草丛旁学着猫叫，直到一只红瞳的橘猫顶着满头的草叶钻出来，藤丸立香才惊喜地小声呼喊着把书包里装好的猫粮放在地上。
橘猫毛色光亮，一身肥膘证明了它的伙食是多么好，藤丸立香开心地摸着它的头，学着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吉尔伽美什抱臂发出冷哼，却看到那只埋头专心于吃食的橘猫抖动了耳朵，红色的竖瞳就这样冷冷地对上了吉尔伽美什。
“闪闪赶快吃，那边有什么吗？”藤丸立香拍了拍橘猫的脑袋，将视线投向吉尔伽美什的位置，“……什么也没有嘛，放心吃早饭吧！”
女孩子仅仅是无意地一撇，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自觉握紧的拳头。他应该是知道的，这只是一场梦境，一场藤丸立香送给他的梦。
学校的教学楼已经可以看见了，周边的场景也变得模糊起来，吉尔伽美什意识到这场梦要结束了。
藏蓝色的水手服被风吹起衣角，藤丸立香挺直了腰迈步向前走去，她一步一步踏在地上，走得平稳坚定，裙摆的褶皱像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海波。
她总是这样。
校服像盔甲，丢上书包就可以随时奔赴战场，那头橘红色无时无刻都在发光的头发，在她奔跑时像天边最后一抹不甘消失的夕阳，燃烧着，热烈着。
“……藤丸立香……”
伸出手，吉尔伽美什喊出了她的名字，他感受到身体变成了无数的碎片，被撕扯着，拖拽着，回归此外一条时间线。
女孩子没有回头，她依旧向前走去，走向胜利，走向未来，走向终途与末路。
总是沉默地目送重要的人远去，乌鲁克的贤王在无数次离别中沉寂，但这次他却皱起眉头，抿紧嘴唇，迈步跟上。
吉尔伽美什挣脱虚无空间里伸出的无数条绳索，他听见自己脚步声重重地踏在地上，还有早已停止跳动的剧烈的心跳声。
从背后环住女孩子瘦瘦小小的身体，吉尔伽美什把头埋进藤丸立香的颈窝，呼吸的全是清新的泥土树叶的味道，他节制不住自己的不停颤抖的手。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抱。
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御主，藤丸立香只是一个会犯迷糊，活泼好动，会在走路时脑补各种中二少女心的场景的女孩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他的千里眼是看见未来，他对藤丸立香过去的相识只是凭借她的表现以及迦勒底的文书，现在在这场梦境里，他陪着藤丸立香上学，见到了成为『救世主』之前的普通人。
在藤丸立香的葬礼上吉尔伽美什没有哭，他哭不出来，也说不出告别的话，只是沉默地站在人群之外。
他的手臂穿过藤丸立香的身体，拥抱着虚无。
“……真是个让人没辙的家伙，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要总是让本王把话说的那么明白，”
他低下头去吻藤丸立香的发梢，像是在亲吻一片美丽的夕阳，手指松开时，他舒展开眉头，扯着嘴角，补上了一直以来他没有说出的话，
“——要幸福啊。”
周边是水彩的晕染，一层层地在他面前铺展开，脚底是无边的花海，吉尔伽美什启齿：“……梅林。”
虹发的魔术师应声出现在他的面前，梅林站的笔直，手里的魔杖轻轻点地。
“吉尔伽美什王，想必我不用多言了吧。”
吉尔伽美什沉默着，注视着摸过藤丸立香发梢的指尖。
“说到这个，my lord真的太偏心了，”梅林像往常一样笑起来，只是眼睛里荡漾的湖水让人难以无视，“最后居然还特地让我送给你一个梦作告别。”
“……”
梅林没有得到吉尔伽美什的回应，他收敛起笑容，任由溢出眼眶的点点泪水滑落，走上前去拍吉尔伽美什的肩膀，梅林说道：“吉尔伽美什王，虽然这样会让梦境变得更加苦涩，但是眼泪确实是一样好东西。”
仿佛映衬他的话一般，天空中落下了雪花，无声无息地落在两人的头发上。
吉尔伽美什没有眼泪，他一动不动地站着，雪花落进他的掌心，融化成水珠。
满天飞舞的雪花是冻结的眼泪，掌心上点滴的水珠是爱人融化的不舍。
他抬头看向梦境的天空，无数轻柔雪白的雪花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于是吉尔伽美什在藤丸立香房间的床边醒来。
没有了御主，尽管有迦勒底的魔力提供，许多从者在帮助迦勒底处理了一系列麻烦事之后，虽然表示随时可以回应召唤来帮忙，但是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离开。
在这里，只要是呼吸，闻到的都是悲伤的气味。
埃列什基伽勒一边捂着哭红的眼睛，一边说着要去冥界等着藤丸立香的魂灵，无论多久都会一直等着。
伊士塔尔和恩奇都再一次打了起来，但是没有藤丸立香的劝解，直到罗曼医生让玛修放了一个卡美洛城之后才消停。他们都离开了，回去了英灵殿等着藤丸立香。
“吉尔伽美什王，你的乌鲁克同伴们都离开了，”罗曼医生说着，递给他一罐咖啡，“你也有这个打算吗？”
接过咖啡拉开易拉罐，整个动作由刚开始被藤丸立香暗戳戳地笑话到现在的行云流水，吉尔伽美什说：“想要本王留下也无妨。”
别扭地表达了愿意留下来的意思，罗曼医生点点头，他握紧了咖啡罐，缓缓启齿：“……立香的房间，像当年我的房间一样被保存了下来，我知道你和立香的关联不一般，所以我在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她房间的使用权就交给你了。”
罗曼医生说着，从衣服内侧贴近胸口的地方，掏出了一把小小的钥匙，钥匙在走廊灯下显现出金属冰凉凉的光泽。
吉尔伽美什伸手接过，攥在掌心，钥匙被他压进掌内，在柔软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清楚的钥匙的轮廓，但是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对着罗曼医生点点头，说出的话是满满的疲惫：“所罗门，多谢你了。”
丢下这句话，他便抽身离开，帽子上垂下的两条长带落在身后。贤王本来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比起英雄王有时的口无遮拦，更显成熟内敛，最大的表现就是对自我情感的压抑克制。
在人类烧却的时候，他的千里眼看见了未来，但是他没有选择去告知迦勒底的各位，而是以一次演习和自己亲自投身工作来诉说。
王总是孤高的，不被人理解的，藤丸立香走了之后，吉尔伽美什越发沉默了，藤丸立香暗地里给他取的“唠絮聒叨老年王”的外号也渐渐不存在了。
罗曼医生的工作量减少了许多，因为不用再为人理而担忧焦急，他可以真正意义上做一名医生。与他相反的是，吉尔伽美什如同一台机器，二十小时不停的工作，他把自己关在资料库和管制室，不是处理迦勒底未来能够出现的问题，就是为即将到来迦勒底学习工作的魔术师安排行程。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二十个小时都在工作，那剩下的四个小时，吉尔伽美什不在吸烟室，也不在食堂。那一半的两个小时，他坐在大厅的落地窗旁看雪，此外两个小时待在藤丸立香的房间里，什么也不做，只是闭上眼睛，将自己融入黑暗。
他花费二十个小时守护她爱的迦勒底，两个小时学着她去爱那些雪花，最后花费两个小时思念她。
从未停止过的暴风雪，在他红色的瞳孔里倒映。
在那之后过了很久。
……久到迦勒底成为魔术师实习学习的必修地，久到玛修从后辈变成了前辈，久到达芬奇亲商店存库的圣晶石见了底，久到迦勒底外的暴风雪渐渐被晴天取代。
这是一个下着小雪的晴朗的早晨。
吉尔伽美什锁上被魔术协会和时钟塔一起写入魔术史册的御主的房间，钥匙被金色的细绳系在他的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被他的体温捂热。
他从王财里拿出明天要来迦勒底实习的魔术师资料，上面写的满满的计划安排。
走廊里很热闹，自从开放迦勒底之后，被悲伤痛苦覆盖的迦勒底才渐渐有点那些拯救世界的日子里的热闹。
他起迟了，在不知不觉里养成了吃早饭的习惯，也渐渐改掉了对食物挑三拣四的“坏习惯”，他现在只是打着哈欠，路过召唤室去食堂拐角处的自动售货机买一罐咖啡。
召唤室里有人，几个魔术师聚在一起，手里抱着十来个圣晶石，大约是新的前来学习的御主正在尝试召唤英灵吧。
没什么想法，吉尔伽美什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拖着过劳的身体往前走。
“为什么又是礼装啊！！”
召唤室里忽然穿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凄惨得让吉尔伽美什也忍不住回头，他毫不犹豫地确定这位御主一定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礼装，比如麻婆豆腐什么的，他当年可没少见过御主抽卡沉船哭得将近脱水的样子。
被上锁的记忆宫殿落下细小的石块，想起了什么事情，他不自觉握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在心里自嘲着转身。
然后——
清澈的，干净的，没有复杂华丽，没有古老高贵，甚至带着一些难以察觉的花香，不知名的御主的魔力穿过召唤室厚重的墙壁从背后环抱住了他。
吉尔伽美什太久，太久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
他是英灵，是已经死去的存在，心脏早已停止跳动，血液早已不再循环，可是这股魔力注入了他的身体里，像春风十里融化了皑皑白雪一般，草木生长，被冰封的血液开始流淌，流遍了他的全身，连指尖也染上了温度，他清楚听见了自己心脏“砰，砰，砰”剧烈地跳动。
心跳如雷，他听见召唤室里传来女孩子的笑声与迦勒底白色制服鞋踩在被擦得发亮的走廊上的哒哒哒。
女孩子手里握着两张柳洞寺和一张伪臣之书，她眼角还挂着泪珠，但是脸上的笑容难以被无视，明亮到过分的眼睛神采奕奕，像被揉碎的星辰细碎地撒进了她的眼睛里。
“令咒是由御主的心境与魔力诞生的花纹……”
三流御主对于最基本的魔术知识一知半解，吉尔伽美什不得不担负起“教员”的责任。好在藤丸立香学的认真也算耐劳，他教起来倒是非常轻松。
藤丸立香举起手，翻手去看自己的手背，三划令咒形成一个盾牌的模样，那是一直都在守护人理、保护别人的救世主。
“每个御主的令咒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是魔术家族的遗传，也会有细微的差别。”
吉尔伽美什想起自己当时公事公办的补充说明，瞳孔猛地膨胀，他神使鬼差地去看女孩子露在外面的手背，
——三划令咒形成一个盾牌的模样。
三划令咒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魂灵上。
鲜红的，像是刻刀深深地在皮肤上划下的纹路，血液从青蓝的血管里渗出，将干涸的划痕填满。
感受到他深深的目光，女孩子带着怯生生而又好奇的眼神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启齿：“那个……请问……？”
迦勒底外的雪花没有停止，许久没有活动的脸部肌肉有些僵硬，吉尔伽美什低下头露出浅浅的笑容，他身体里那条落空的绳被谁握住，被谁牵起，然后小心地，坚决地，再次打上结。
她没有去乌鲁克，大概是因为冬天乌鲁克不会下雪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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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克不会下雪，最喜欢雪的立香不会去乌鲁克
死去就无法见到贤王，最喜欢吉尔伽美什的立香不会选择离开
其实这就是一个轮回啦，
是一个注定相遇，每见钟情的故事